帘子微微闪动,一个身穿白衫,头戴儒巾、倒提宝剑的青年男子,出现在地厅之中。只见他眉目清朗,嘴唇挂着懒散的微笑,朝众人随意的一拱手,又对六郎道:“既然你家人来了,我也可以走了,咱们后会有期。”
六郎也跟个大人似的抱拳道:“大恩不敢言谢,请哥哥留下地址,小弟改曰请你喝酒。”
“你才多大就喝酒,”青年男子笑眯眯道:“也不怕你哥打你屁股。”
“兄台请留步。”这满地尸首陈恪怎能让他走,留六郎一个人顶缸?他朝那青年抱拳道: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,烦请兄台告知。”
“问你弟弟吧。”青年摆摆手,示意他让开去路。
“兄台至少留下大名和地址。”陈恪依然抱拳道:“在下也好登门道谢。”
“我说你怎么这么罗嗦?”青年皱皱眉道:“不用了,就当我没来过就成。”说着便转身走向另一个出口。
宋端平看看陈恪,意思是,留下他?
陈恪摇摇头,再怎么说,也是小六的救命恩人,万一他身上背着官司,自己强留的话,岂不害了人家。
放那姓王的青年走掉,陈恪却不会放过六郎,宋端平去检查各个洞穴,他则拉过一条板凳坐下,黑着脸道:“说说吧,怎么回事儿。”
“唉……”陈慥只好一五一十的说起来。
一个时辰前,却说六郎觑着空从家里出来。他一出巷子便躲在了一户人家的门洞里。待张成急忙忙追出去,才得意洋洋的朝相反方向行去。
今天之所以要单独行动,是因为他想去一个,父兄禁止他踏足的去处。不是青楼,而是大相国寺前广场向南折,一条被人们叫做‘促织巷’的街道。这里是汴京城有名的斗蟋蟀场所。
秋天,每当蟋蟀出没之际,这条促织巷里从早起,便有三五十伙、上千号市民在此开斗。有的蟋蟀能斗赢三两个,便能卖上一两贯钱,若生得大,长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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