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略有进取恢复的光景。不料张浚听信汪、黄之言,就说曲端靡费了国家钱粮,久不进兵,把一个忠臣贤将斩了。这些旧时招抚的王善一班名将,一时尽行散去。那些各营人马,逃的逃,叛的叛,屯田的也不屯田了,守堡的也不守堡了。数年辛苦收拾的残兵,一朝而尽。用了一个不清不浑的杜充,系汪、黄门生,来顶曲端的缺。一到了汴梁,先把军兵的月饷减了一半,又要加派钱粮,使百姓养马助饷,弄了一个稀烂,不在话下。
却说金营里兀术四太子、干离不、粘没喝等,只因宗泽守住汴京,河上立下营寨战车,件件有法,又且足智多谋,几番河上大战,金人大小败了十三阵,不敢再过河来,只在山东地方侵掠,攻取了许多府县。刘豫是济南府知府,原是个生员,为行检革了前程,在京先例做了个监生,乘着大乱,先钻营了一个知县。到了徽、钦北去,中国无官,就谋干了济南知府。原是无耻的小人,见金兀术兵到济南,开门迎降,即时学起番语来。又遇见营里一个得罪的材官,名唤刘安,原是他叔伯兄弟,自那年金兵入关掳去了,如今做个小材官,在兀术左右,把刘豫的本领,投北的诚款,细细在兀术面前帮衬他。
一日兀术传进刘知府,要问取汴梁之策。刘豫忙跪下禀说:“天兵一到山东而降,已知天意了。这汴梁已在掌中。今闻宗泽已死,曲端被张浚杀了。除此二人,南朝再没有战守之人了,正好乘机进取,攻其无备,可不战而得。只是一件,不愁汴京难得,只愁汴京难守了。汴梁虽系残破,原是历代帝王建都之地,又接连太行山寨,千里不继,还有百万人民。如不得一个中国之人,在此屯守,只以杀伐为威,这些三河豪杰,一面顺了,一面又反。金朝兵马虽强,时去时来,又要专力图取江南,得了汴梁,反不能守,反为心腹之患,首尾不顾,把金朝兵马分做两截,腹背受敌,大为不便。毕竟以中国人治中国,立个金朝行宫,存下一枝大兵,方可长久。是为万全之计。”兀术大喜,即时上了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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