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洗,寒气逼人。二位阿姨晚上,到小妹房内看看,两家有二十余个丫环、乳母辈,跟随拥进。入房里冷冷清清,不像模样,都掩口而笑,蔺氏故意把些冷言嘲笑,琼碧只是忍气吞声。
原来蔺氏是个小家出身,性只爱奉承富贵,搬是非的人。大姊妹两个都晓得做娘的性子,平日极力哄骗母亲。这琼碧生性是个端贞的女子,比两个姐姐多识几个字,文理最通。一向姊妹们是同面不同心的,所以今日同母亲也三言两语的讥笑,琼碧心内暗暗叫苦。且喜夫妇俱是少年美貌,男欢女爱,十分相得。高邵才虽新婚,而日夜书声不辍,半夜方眠,武公听了,深自叹服。惟蔺氏管待邵才,茶饭不得荤酒。无分上上下下,除了武公,没一个不怠慢他。过了半年,不知受了许多不堪光景。
一日是二月十二日,乃武公五十岁的诞辰,亲戚都来拜贺。洪家呼延家送的是彩缎金爵,约有二十余色,高家不过是烛面鞋袜之类。蔺氏故意把大女婿、二女婿、三女婿之礼物,摆在桌上,逐样指明是某家的,与众人看来看去,要使高邵才夫妇没趣。
晚上酒席散后,大家进来拜谢。这洪、呼二家面前,也有斟茶献酒的,也有掇汤伺候的,惟有高邵才撤出半边,无人理他。种种炎凉势利,只为蔺氏做了这样子,下人便奉迎主母之意,顺风使来,不怕高邵才夫妻二人志气辍了。
一日高邵才发个念头,要到长安去走一遭,或者博得功名到手,破破势利闲气。夫妇到高公处,将岳家事情细细述与高邵学听了,兄弟两个抱头大哭一场。高公听见,不知为什么缘故?私下去问高邵学道:“你哥子回家,何故悲惨?”邵学就把哥子的话,转达父亲。
高公叹道:“这也是命之所招,只索忍耐罢了。虽今年秋场在即,娃子家六、七里路,从未出门的,如何好去得。”遂唤邵才到面前来劝慰他。邵才落了几点泪,跪下告道:“孩儿不孝,不能侍养父亲,志欲远游。”
还未说完下句,只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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