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微微一笑，如春风化雨，温暖了万古寂寥。
渊恒一步步走来，脚步沉稳却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。
“我回来了。”渊恒的声音低沉，依旧带着沙哑音：“你也回来了。”
“结束了。”渊恒重复着，语气无比肯定，却又带着一丝恍然。
他抬起手，似乎想要触碰她的脸颊，确认这不是一场易碎的梦，但那手却在半空中微微停顿。
生命仙王看着他悬停的手，她主动伸出手，轻轻握住他微凉的手指，牵引着，贴上自己的脸颊。
触感是温热的，真实的，带着混沌仙树特有的清新生机，也带着她独有的温柔气息。
“对不起........”渊恒终于说出口。
他脑海中浮现出最终一战的惨烈。
天地崩摧，法则哀鸣，无数战友化作光雨消散。
在意识即将彻底沉沦前，他最后望向她所在的方向，心中有无尽的眷恋，还有那句深藏心底，终究未能说出口的话。
他以为，那将是永恒的遗憾。
“我知道。”婉莹柔声打断他，指尖轻轻抚平他紧蹙的眉宇。
“我一直都知道，你的道，你的责任，你守护众生的心，我都明白。”
“正因为明白，所以我从未怨过。”
“傻瓜........”婉莹眼中泪光终于滑落，沿着白皙的脸颊滚落，滴在渊恒的手背上，灼热得烫人。
“守护与爱，从不冲突。”
“正是因为你，因为你们这样甘愿牺牲的存在，才让这片天地值得被爱，值得我倾尽所有去赋予生机。”
渊恒一字一句，郑重无比：“婉莹，我再无束缚，再无顾虑，这句迟到了万古的话，今日终于可以亲口告诉你。”
他深吸一口气，眼中是纯粹到极致的深情。
“我心悦你，从亘古之前，至永恒之后，唯你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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