抹讥讽的弧度。
“死？朕何时怕过死？”
她缓缓抬眼，望向北方的天际。
仿佛目光能穿透万里山河，看到那座风雨飘摇的皇城。
“天玄若被倾覆，朕，一样会死。”
她的声音不大，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。
身为帝王，她有她的宿命与责任。
龟缩于此，苟且偷生，那不是武明空。
九阴张了张嘴，还想再劝。
但看着她那坚定的眼神。
最终。
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声悠长的叹息。
他知道，自己劝不住她。
这个女人，有着比世间任何男人（除了林渊）都要坚硬的脊梁。
武明空见状，神色缓和了些许，淡淡道。
“你巫族先祖曾受我天玄太祖之恩，如今你救朕一命，这份人情，已还。”
“从此，你我两不相欠。”
说完，她不再停留。
转身便欲化作长虹离去。
“女帝，等一下！”
身后。
传来了九阴带着几分焦急的声音。
武明空停下身形，回头望去。
眼中带着一丝疑惑。
只见九阴神情复杂，挣扎了片刻。
最终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。
他咬了咬牙，右手在身前虚托。
一抹柔和的幽光在他掌心浮现，凝聚成一盏古朴的青铜灯。
那灯不过巴掌大小。
灯芯处没有火焰。
却有一点豆大的光晕在静静燃烧，仿佛亘古不灭。
光晕散发着奇异的波动。
连周围的空间都因此而变得模糊不清。
“拿着这盏天灯，短时间内，他们无法找到你。”九阴将天灯缓缓推向武明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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