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魅。
那眼神平静无波，却让九魅浑身一颤，如坠冰窟。
仿佛自己所有的小心思，在这道目光下都无所遁形。
随后，九离的目光越过跪伏的妖海，扫过战场。
她的视线在佛光缭人生的大阵上略作停顿。
又在煞气冲天的天玄铁骑上一扫而过。
最终，落在了那片战场的中心。
那个盘膝而坐，将无数妖丹当做糖豆吞食的男人身上。
刹那间。
九离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，猛然掀起了惊涛骇浪。
她那张亘古不变的脸上，第一次出现了人类的情绪。
震惊、狂喜、难以置信，以及一丝深藏的……委屈。
她朱唇轻启，声音很轻，很轻，带着一丝颤抖，却清晰地响彻在每个人的灵魂深处。
“天……天尊？”
这两个字，如同一道九天惊雷，在所有人心中炸响。
武明空和佛帝面面相觑，满脸骇然。
天尊？
这个古老的妖皇，竟然认识林渊？
而始终跟在林渊脚边，趁乱用爪子偷偷扒拉一件闪亮妖王法宝的道爷，动作猛地一僵。
它嘴里叼着的半截长刀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。
那双狗眼里充满了惊疑。
“完犊子了……”
道爷用爪子捂住脸，发出一声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哀嚎。
“是那个女人....！”
正当众人心思各异之际。
一直静立在林渊身侧的慕池鱼，那双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。
她不懂什么天尊，也不想懂。
她只知道，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，看林渊的眼神，让她很不舒服。
那是一种，想要从她手中抢走自己最珍贵宝物的眼神。
下一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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