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渊的声音不响，却像一记记重锤，狠狠砸在牧神的神格之上。
每一个字，都揭开一道他用无数纪元时光去掩盖的血腥伤疤。
“你……你胡说！”
牧神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惊怒而变得尖利，再无半分至高神明的威严。
他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野兽，发出了色厉内荏的咆哮。
“那是为了延续牧神的荣光！是为了成为源界的最强！牺牲是必要的！是伟大的！”
“伟大？”
林渊笑了，笑声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。
“伟大到需要牺牲掉所有的同胞，伟大到需要扼杀所有新生的希望？”
他伸手指了指脚下这片枯黄的大地。
“别骗自己了，老东西。”
“你根本不是在牧养他们，你是在圈养他们。”
“这些所谓的旧神怨念，根本不是你的战友，他们只是你的食粮。
你将他们囚禁在这里，日复一日地吞噬着他们残存的执念与力量，来维持你自己那早已腐朽不堪的存在。”
“你不是诸神黄昏的守望者。”
林渊一字一顿，宣判道：
“你是一只……趴在旧日尸体上，吸食骨髓的秃鹫。”
这番话，如同一道创世之光，瞬间刺破了牧神用谎言编织了无数岁月的外壳。
将他最肮脏、最不堪的内核，血淋淋地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。
“啊啊啊啊——！”
牧神发出了不似神明的、野兽般的嘶吼。
他的神躯之上，黑色的雾气疯狂涌动。
那张威严的面孔开始扭曲，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。
眼角、鼻孔、耳朵里，甚至开始渗出黑色的、散发着腐朽气息的液体。
这是道心彻底崩溃的征兆！
被林渊揭穿真相，比直接杀死他还要让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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