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闻知,最多命有司查问,那些闲汉滑如泥鳅,如何查得清?即便查到一二,又能如何?难道父皇会为了几句流言,大动干戈,反而坐实了外界对太子猜忌之议?此乃阳谋,父皇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!”
杜楚客点头称是,心中亦觉此计狠辣。
流言杀人,无形无影,却足以侵蚀太子刚刚建立的些许声望,更能在陛下心中种下更深的刺。
杜楚客退出书房,匆匆离去。
李泰独自坐在书房内,烛火映照着他阴晴不定的脸。
他仿佛已经看到,之后的东宫,将是如何的鸡犬不宁,太子的“贤名”又将如何在这些明暗交织的攻击下,一点点瓦解崩坏。
“李承乾……”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,带着刻骨的恨意。
“看你这次,还能不能笑得出来!”
次日清晨,寅时刚过,天色未明,长安城各坊门尚未开启,东宫咨政堂内却已灯火通明。
李承乾端坐于上首案后,尽管右脚踝依旧传来隐痛,但他刻意挺直了腰背。
案头除了惯常的经史书卷,还多了一叠空白的奏事笺和一支朱笔。
太子右庶子李百药、伴读许敬宗分坐左右下首。
李逸尘依旧坐在后排属官序列中,位置靠后,身形半隐于殿柱的阴影里。几名书记官已备好纸墨,肃立一旁。
殿内熏香袅袅,气氛庄重而紧绷,仿佛在等待一场未知的风暴。
辰时初,宫门开启的鼓声隐隐传来。
不久,殿外传来侍卫通禀声:“启禀殿下,光禄大夫任瑰求见。”
任瑰?
李承乾听到这个名字,愣了片刻。
这曾是一个显赫的名字,皇祖父的管国公,当年也是镇守一方的封疆大吏。
但自父皇登基后,此人便如同隐形了一般,只顶着一个从二品的光禄大夫散官头衔,十几年间再未担任过任何有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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