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血雾。
“这玩意儿……”他低声喃喃，嗓音沙哑而震动胸腔，“真够狠的。”
——就在此时。
战场中央，魅祸在雷泽机甲的轰击下化为灰烬，灰尘未落，风暴未散。
赵高身旁的李斯，眼神猛地亮了。
像是从无尽噩梦里惊醒的一瞬。
那一刻，他看见的不只是战场，而是——人族的生机。
赵高还沉浸在震惊中，目瞪口呆地盯着那被机甲击散的魅祸灰烬。
李斯动了。
只一瞬。
他暴起如雷，一掌轰出！
那掌力像积压了多年的悔恨与怒火，重重打穿赵高的胸口！
鲜血迸溅，赵高踉跄后退几步，胸膛塌陷，面容狰狞地咆哮：
“李斯！现在这种情况，以你犯下的大错！你以为，就算你现在继续与我们为敌，好好表现一下，始皇就会留你！天真！投靠圣族，乃是正途！冥顽不灵！天堂有路你不走！”
话音未落，他的身形陡然扭曲！
骨骼炸响，皮肤龟裂，狮首虎身在血雾中成形，魔气翻滚如浪。
那张兽喙，狰狞张开，怒与恨化作低吼：
“那就准备下地狱吧！”
李斯站在那血浪中，掌心还沾着赵高的血。
他望着那早已非人的怪物，轻声叹道：
“没想到……赵高你连做人都不要了。”
他抬起那根笔，笔锋一点，玄气凝聚成锋，
声音压低，像是自语——
“没能一击毙命啊，真是可惜。”
那一刻，他眼里的痛，像刀割。
“我李斯，虽曾为权力迷失，但——”
“要我背叛始皇，背叛人族？休想！”
“扶苏殿下！赵高这边交给我！”
下一瞬——
轰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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