靖北侯那双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目光，缓缓扫过帐下众人，那冰冷的眼神让每一个与他对视的将领都心头一颤，仿佛被一柄出鞘的利刃架在了脖子上。
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地上抖如筛糠的文先生身上，声音低沉而沙哑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：
“你确定，那炮，能于三里之外，削平山头？”
这个问题，他没有问威力，没有问原理，只问了两个最关键的数字——射程和效果！
这才是真正的统帅，真正关心的问题！
文先生仿佛找到了宣泄口，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，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“咚”的一声闷响，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一丝哭腔，嘶吼道：
“侯爷，千真万确。小人亲眼所见，那座山……它就那么没了，没了啊！那根本不是人间的力量，那就是神罚，是真正的神罚啊！”
他的声音凄厉无比，充满了烙印在灵魂深处的恐惧，让帐内刚刚还嚣张无比的将领们，都感到了一股寒意从背脊升起。
“侯爷……”
还有将领想张口反驳，却被靖北侯一个冰冷的眼神给硬生生噎了回去。
“都给本侯滚出去！”
靖北侯挥了挥手，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众将领不敢多言，如蒙大赦般躬身退出了帅帐，只留下瘫软在地上的文先生。
帅帐内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靖北侯缓缓闭上了眼睛，修长的手指在坚硬的梨花木桌案上，富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。“笃……笃……笃……”
他的脑海中，没有去想什么神仙鬼怪，而是在疯狂地推演着文先生描述的那个场景。
一炮……三里……山崩石裂……
如果，那座山头，换成本侯引以为傲的铁骑冲锋方阵呢？
三里的距离，骑兵冲锋需要多久？对方能开几炮？一炮下去，能覆盖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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