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未遇到过如此可怕的气势。高东旭的目光冰冷如刀，刺得他心底发寒。那全身上下散发出的压迫感，更让他呼吸困难，胸口像是被什么重物死死压住。
杜伯仲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。他见过大人物，也见过心狠手辣的黑道枭雄，但从未有人给过他这样的感觉——像是独自一人置身于原始丛林深处，被一头史前巨兽盯上，那野兽正用审视猎物的眼神打量着他，衡量着从何处下口。
渔家琴屏住呼吸，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的诡异。她看着高东旭一步步逼近杜伯仲，手心不自觉地渗出细汗。
祁大哥默不作声走到了渔家琴的身边，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腰，渔家琴看着祁大哥，这才松了口气。
“你就是杜伯仲——”
高东旭在杜伯仲面前站定，声音冷得像腊月寒冰。两人距离极近，杜伯仲甚至能看清对方眼中自己的倒影——那张脸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。
杜伯仲喉结滚动，艰难地挤出声音：“是，我是杜伯仲。不知道，您是。。。”
他的声音干涩发颤，全然失了往日的圆滑。大脑飞速运转，却怎么也想不起何时得罪过这样一位人物。恐惧如藤蔓般缠绕住他的心脏，越收越紧。
高东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，就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。
“我姓高，”他顿了顿，每个字都清晰无比，“我大伯是——”
“咕咚——”
杜伯仲猛地咽下一口唾沫，那声音在死寂的包厢里显得格外响亮。他终于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了，只是他真的没想到，对方还有如此优秀的子侄。
在高东旭气场的压迫和冰冷目光的审视下，冷汗瞬间浸湿了杜伯仲的后背，额头上也渗出细密的汗珠，顺着苍白鬓角滑落。
他努力想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，面部肌肉却僵硬得不听使唤，最终只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。
“您，您好，高少——”他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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