惑与疯狂。
“我一直将它们封印，只敢引导一丝一毫的力量来维系神域。
因为这股力量，太过混沌，太过暴虐，连我都无法完全掌控。”
“但现在，我不在乎了！”
“既然你们想看，那我就让你们看个够！”
“就让你们，亲身体验一下，一个宇宙的死亡，是何等的……壮丽！”
“纪元之殇，开！”
牧神双手向天，用尽最后的神力，发出了最恶毒的呼唤。
刹那间。
悬浮在混沌天幕之上的所有法则裂隙，齐齐爆发出刺眼无比的灰白色光芒！
那些原本只是缓缓流淌着血色液体的裂隙。
此刻如同决堤的坝口，从中喷涌出无穷无尽粘稠如雾气般的洪流！
那不是能量，也不是物质。
那是一种概念。
是“衰败”、“终末”、“混沌”、“无序”……
是一个宇宙走向死亡时，所有负面法则的集合体。
这股灰白色的洪流一出现。
整个原初神域的空间，就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。
法则链条发出不堪重负的断裂声，然后像生锈的铁链一样，寸寸崩解。
空间本身，也变得如同被泼了浓硫酸的画布，出现一个个冒着黑烟的空洞。
枯黄的大地，在接触到这股气息的瞬间，就彻底化作了虚无的尘埃。
就连牧神殿那座古老狰狞的建筑，表面也开始浮现出腐朽的斑点，正在被快速侵蚀。
这股力量，对“存在”本身，就具有最强的毒性！
“哈哈哈哈！来吧！一起毁灭吧！”
牧神沐浴在这场灰白色的毒雨之中。
他的神躯也在被快速腐蚀，大块大块的血肉脱落，露出森森白骨，但他却毫不在意，只是疯狂地大笑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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