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芊芷一愣，没明白他的意思。
但她反应极快，以为这是前辈在考验她的眼力与悟性。
她凝神望去，院落寻常，却处处暗合天道。
一花一草，一木一石，都仿佛是法则的具象化。
那浇水的女子，动作简单，却引动了周围的道韵。
那扫地的丫鬟，看似懒散，每一次挥动扫帚，都牵扯着因果的丝线。
这哪里是风景，这分明是一方浓缩了宇宙至理的道场！
白芊芷深吸一口气，再次躬身，语气愈发恭敬。
“回前辈，此地风景，非晚辈所能描述。
一草一木皆是道，一举一动皆是法。
晚辈观之，如见宇宙初开，万法演化，实在是……玄妙不可言。”
她自认这番回答滴水不漏，既表达了敬畏，又展现了自己的见识。
然而，林渊听完，却只是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。
“说那么多废话干嘛。”
他伸手指了指慕池鱼身旁那几株迎风摇曳的野花，随口说道。
“我就是觉得这几朵花颜色挺好看，配上我娘子，更好看。”
“……”
白芊芷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。
她准备了满肚子的道法玄机，准备好了一场关于天地至理的论道，结果对方的回答，竟然如此……朴实无华？
就因为好看？
一股巨大的荒谬感涌上心头。
她感觉自己像一个准备了绝世珍馐献给神明的厨子，结果神明只是拿起一个馒头，说这个管饱。
这不是考验，这是无视。
是站在另一个生命层次，对自己所珍视、所追求的一切的全然无视。
就在她心神失守的刹那。
正在浇花的慕池鱼似乎察觉到了什么，清冷的目光淡淡地瞥了她一眼。
仅仅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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