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眼。
白芊芷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，神魂都在战栗。
那一眼中，没有杀意，没有警告，只有一片纯粹。
仿佛只要对方一个念头，自己就挂了。
她瞬间惊出一身冷汗，刚刚升起的些许不甘与困惑，被这股源自生命本能的恐惧冲刷得一干二净。
她终于明白了。
这位前辈，根本不在乎什么大道，什么法则，因为他本身就是大道，就是法则。
他欣赏风景，不是在悟道，就真的只是在欣赏风景。
自己奉上的“太初道果”，在他眼中，恐怕连路边的野果都不如。
想到这里，白芊芷的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烫。
她感觉自己像一个自作聪明的小丑，在卖弄着可笑的杂耍。
“前辈……晚辈……”她张了张嘴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，只想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林渊似乎也懒得再理她，重新闭上眼睛，在摇椅上轻轻晃悠起来。
“东西拿走。”慕池鱼清冷的声音传来，不带一丝感情。
“别在这里碍眼。”
白芊芷如蒙大赦，又羞又怕，连忙收起玉盒，狼狈地躬身行了一礼，脚步虚浮地转身，几乎是落荒而逃。
直到逃出十万大山很远，那种如芒在背的恐怖感觉才渐渐消散。
她停下脚步，回头望向那片平静的山脉，心有余悸。
这时，她注意到那个扫地的丫鬟，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不远处的一棵树下，正百无聊赖地用扫帚戳着地上的蚂蚁。
看到白芊芷望过来，瑶灾撇了撇嘴，没好气地传音道。
“看什么看？没见过被人赶出来啊？”
白芊芷心中一动。
这个丫鬟对自己似乎没有那种恐怖的压迫感，但态度却同样恶劣。
她壮着胆子，小心翼翼地问道：“敢问姑娘……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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